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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与传播

媒体、人性与微博客

        周日,胡泳  谈微博客的价值,提到互联网=技术+人性,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公式,许多时候,技术与人性,相距非常遥远,放到一起是件很难的事情,同样解读twitter,互联网人偏重于产品技术层面,媒体人偏重于人性价值探讨。 

        twitter被赋予社会媒体的美誉,伊朗选举事件是个典型,由于伊朗政府对手机与互联网采取了比较严格的管制措施,twitter才沦为消息传播的主渠道,说是“沦为”,并不为过,一个新兴的、并不能给人提供可靠信任的信息载体,如果不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很难相信它能成为消息的重要通道。从这个角度看,美国国务院向twitter创始人发消息请求推迟例行的维护计划,只不过找不到别的更有效渠道罢了。

        twitter走到了前台,微博客能否成为新的媒体?

        博客、SNS(社会网络服务)、RSS聚合、digg,甚至早几年流行的网络收藏夹都被人寄予了媒体化的期望,相比于传统媒体封闭的运作方式,新的网络服务最大的特点是,媒体受众在经历工业化时代之后,重新恢复对媒体的反影响。这些网络服务是否真能成长为媒体(或新媒体),最终还需要解决所谓的看门人问题,即:它们能否成为信息秩序的把关者,为用户选择符合公共价值取向的信息。

        一种高效传递机制能否成为潜在的媒体,还要取决于作为媒体用户的人的属性,如果人没有对媒体(或新媒体)信息的进一步需求,推进媒体进化就缺乏基本的动力。

        对于传统媒体最大的诟病,在于信息看门人被利益绑架的问题,封闭又高度集中由少数编辑者控制的媒体,其传递的信息偏离了用户的价值取向,也偏离了用户获取媒体信息的本意,从信息消费来看,一种由用户自己决定价值取向的(新)媒体能够成为媒体进化的动力。

        不过,为了保证价值取向符合信息消费者而要求的用户参与,却未必能够给参与用户带来相匹配的价值回报,如果网络活跃的个人节点贡献与所得不能平衡,新的媒体还是难以成长起来。

        从技术的层面,人们更多的是关注twitter的效率,这对具体使用、具有意识的人并不是直接的推动关系,当然工具的有效性价值并不能抹煞,只是,一旦涉及到人,问题就变得复杂起来。

        人天生是孤独的吗?我们需要24小时不停地向群体获取信息来平衡孤独感?抑或象莎士比亚所说,人都在追求崇高,都在逃避“人的一生是短的,但如果卑劣地过这短的一生,就太长了”的窘境?

        照这样的思路,进一步寻找媒体进化的动力,已经从技术层面进入到形而上,变得有些玄而又玄了。不妨,是俗人的我们再回到技术层面。

        与许多人解读的web2.0是提供读写功能的网络不同,在我看来,web2.0更多的强调了信息格式化(或者进一步说是语义),这也是HTML之后XML的价值:从符号排版进入意义排版。也就是说,web2.0与此前的web相比,不是有没有提供反馈(或叫写)的功能,而是web2.0格式化,让每一个参与者的意义能够叠加,而不像web1.0时期那样,更多形成的是信息噪声。

        社交圈子的增大,维持关系的成本以更快的速度增加,按照传统的交际方式(比如通过吃饭)维持的交际网络,由于单个交际成本很高,很快会达到成本能够支撑的交际数量边界。

        互联网提供了人们真实关联之外、独立于现实的信息关联方式。博客作为个人的网络记录,成为降低交际成本的工具;微博客,比博客更轻量级的工具,能在个人信息的网络记录、传播方面提供更大的便利。

        人是需要荣誉还是需要尊严,是喜欢被关注还是喜欢美丽的孤独,是愿意真实还是虚幻,人性化的指标无法把握,但有一点可以相信,人类社会一直朝着更高效的方向在发展,工具进步贯穿人类进化的始终。

        从农业时代的熟人社会到工业时代的陌生人社会,与其说是生活方式的变迁,不如说是工具没有同步进展所致,信息社会时代,人与人重归熟悉,归根到底是使用工具的胜利。

        媒体是人类沟通的一种特殊方式,微博客,首先应该是沟通载体,解决了媒体进化动力,作为信息化沟通的一种特殊形式,它才会有媒体化的存在。

        当然,所有这些探讨还没有涉及到新闻媒体的传播限制问题,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媒体或者新媒体还需要政府政策的约束与限制,是否能成为媒体,增加了更大的不确定性。

        作为一种互联网信息化手段,twitter会在越来越扁平的社会里发挥作用,这是技术工具改变人类生活状态的印证。

参考文章:

谁是信息过滤的主宰

谁是全知全能的道德评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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