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腾讯汇@段永朝 老师提了一个问题:媒体是什么?这个问题回答的角度很多,许多人有自己的答案,甚至完全相反的答案。
标签: 传播
随着微博走红,搭着微博顺风车的微博营销也迅速走红,通过微博营销,微博用户实现自己发布、自己传播,而且,如果话题够劲爆,一个只有几个粉丝的用户,也可能在短时间引爆传播到数百甚至数千万人。
再说“媒介即是信息”
媒介即是信息,是麦克卢汉对于传播理论的重要贡献,但是,究竟如何理解这个说法呢?
我在媒介即是行动一文,提到了媒介演化过程中媒介作用的变化,既然媒体通过媒介来实现,那么媒介的变化将如何影响媒体呢?
社区浪潮下的信息传播
刚才主持人介绍了很多,我今天的内容,主要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稍微务虚一点,希望通过这部分让大家了解,过去几年互联网的发展到底是有什么决定性力量在起作用,博客、SNS、网络媒体等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认识这种力量后,可能大家看待问题时会掌握分析的方法,而不是跟风来认同别人的观点。第二部分我会针对各位网络编辑讲一下有关标题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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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基于博客的虚拟专家工作室中,提到不完全赞成王正鹏 在个人传播的时代,博客将走向为精英的部落 博客将走向为精英的部落的观点,不完全赞成的意思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应用。
博客用来干什么?交流精英思想还是分享快乐,抑或是Seesunshine的博客之P2P。疑问就是答案,刚好说明博客带来的多元性。
人们对于博客多元性并没有足够的认识,如何应对不同应用场景还待解决。
苦咖啡豆给出了RSS阅读失效答案:”>相信信息背后的人,与放弃RSS阅读器中的答案“将RSS处理权交回给计算机”相比有很大出入,我的解释将在未来展开,这里先讨论一下苦咖啡豆的答案。
苦咖啡豆说“温习了我们对RSS效率的全新理解之后,再来考虑如何实现这样的效率”,“那么到底如何实现呢?其实异常简单,那就是与其相信那些数不胜数的信息,还不如相信这些信息背后的人。”
苦咖啡豆关于RSS效率和我说的效率不完全相同,最终表达的含义应该是一致的,不过,通过相信信息背后的人却未必“异常简单”地解决了阅读信息大量冗余问题。一般来说,如果真要简单到没有门槛,早就有人推出了相关的服务,而无须我们在这里嚼舌头,这个世界上真的不缺聪明人,从这一点看,我比苦咖啡豆更相信信息背后的“人”。
信息背后的人是web2.0的精髓,却未必只是一个简单的概念调整,看看google和微软在针对人方面的巨大投入,应该对这里的门槛有所感觉,相对于国内一些web2.0创业者,两三个人、四五条枪梦想着打倒微软,干掉google,除了唤起当年超英赶美的悲怆,实在不敢有过多奢望。
我不相信侥幸,只要换个角度思考就可以改变世界的事情,打死我也不信,当然中国有些特殊,何阳靠点子也曾风光一时,但愿他的结局不是大家的愿望。
为什么简单依靠信息背后的人解决不了信息冗余问题?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信息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二郎神还是啸天犬,二个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光有背后的人就可以让信息量收敛。
信息背后如果是神通广大二郎神,没有问题,我们能够靠着大树好乘凉,如果不巧信息背后是只啸天犬,想利用他得到有效信息恐怕就没那么容易。
当前博客中最接近二郎神的莫过于keso了,keso的网摘解决了大家的阅读瓶颈吗?随着keso读者从两位数向三位数、四位数发展,keso越来越难以面对日益庞大的读者需求。
不要告诉我再在多个领域“培养”多个keso。许多博客作者已经开始学习Keso,操枪搞起了“昨日新闻”运动,面对众多博客作者的“昨日新闻”,我们刚刚脱掉RSS的手铐,又戴上了网摘的脚镣。
也不要告诉我通过寻找几个“知名”博客的网摘。“名博”是如何产生的?你有办法先知先觉的区分二郎神和啸天犬吗?不要把keso当作模式,不能重复的东西算不上模式,我只把keso看作第一批走进博客的知名专栏作家,与余华博客甚至徐静蕾博客广受关注并没有太本质的区别,倒是叶永烈用孙女名义开的博客不受关注更应该说明了二郎神和啸天犬的区别难度。
其实,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几个“名博”提供的网摘和传统门户网站的新闻推荐具有不同的机理!再说,“名博”凭什么要不遗余力地为你提供高质量的网摘。
分不清二郎神还是啸天犬的信息背后,如果你相信他网摘,也请你相信他的博客,你无法知道谁会愿意充当雷锋编辑,更无法确认这些雷锋编辑又刚好互不重复提供的网摘,最终导致内容量收敛。
不过有一条可以确认,信息冗余时代,人会放弃很多信息,包括很多高质量信息。
苦咖啡豆解决信息冗余的方式是选择斗牛士的几个板块,实际上这是一个无奈的选择,即便苦咖啡豆自己认为是“最高效”、“最全面”的选择,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理由表明,斗牛士提供给的信息,与他完全适配。苦咖啡豆大概是忘记了,除了看这些“最全面”的信息,他不可避免的也会看其他的信息,“全面”从何而来?
信息不发达时代远远长于当今的信息社会,信息的满意度是个相对的概念,人们追求信息的更高满意度是无止境的,而更高的满意度在于机制的变化而不只是简单的调换。苦咖啡豆的信息冗余解决方案,只算是他的偏好,和一些人说只看新浪没有本质区别。
我在“谁是全知全能的道德评判者”中,提到传媒时代阅读者沦为旁观者的问题,只要是一个独立集中的信息传播者,当他具有一定的话语权之后,谁也不能保证他不被利益左右,持续按照信息接收者的利益提供信息,公正要靠制度解决而不是喜好。
信息的媒体特征不会因为他叫做网摘还是门户新闻而出现变化,真正的变化来自于机制,在信息极度冗余的时代,谁才是新生代的信息看门人,请参考我的另一篇文章:谁是全知全能的道德评判者。
更新:旧烟斗留言说“其实发表的文字和这些文字在互联网上产生的互动可以让我们判断出谁是二郎神,谁是哮天犬。”这是一种判别方法,但有效性有限,我在写这篇文章草稿时,有几句后来删了,补上:不要告诉我通过阅读内容可以判别啸天犬还是二郎神,一则你有这个时间就可以自己去看博客了;二则不是每一个人都具备这个能力,信息的有效性不是仅仅看文采(即便文采也没有太强的标准),信息的准确等通常是看不出来的。比如:告诉你贩了10克毒品,你有办法通过阅读知道10克准确性吗?
郑治在传统媒体即将寿终正寝了吗?中提到“尚进翻译了一则预言式Flash,预测到2014年3月9日(星期日)Googlezon公布了EPIC「进化型的个人信息架构」(Evolving Personalized Information Construct),最终击败Microsoft(微软),并几乎终结传统媒体。Flash很具冲击力,预言也很让人震动:“但是EPIC总是我们想要的选择,它商业上的成功替代了媒体和民众或新闻道德的议论。”
朱伟在 由预算想起说“《精品购物指南》的张书新的说法,一年两亿多的广告,都被人头费、纸张补贴、税拿走。现在的成本是越来越高,已经成为品牌的媒体都不堪重负,新办媒体如何生存、盈利呢?”
Keso此前也写了 如果旧媒体很快死去会发生什么?,提到了新媒体问题,那么新媒体究竟有什么样的趋势?
郑治说:“问题的关键是机器能否替代人做出价值判断?”有一定的道理,但并没有深入到浪潮的本质。
几周前,郑治对我说,“你写的东西面有些太宽,可以收敛一下”,我当时说,之所以这么宽,是因为,如果从战略角度分析,实际上我们正在迎来一波新的互联网浪潮,这个浪潮是跨行业、跨地区的,他将以一种深层的决定性,全面影响我们的生活,我实际上是使用不同的语言在描述同一个趋势。
现在许多人都在提web2.0,实际上,web2.0已经泛化成了新一波互联网浪潮的全能概念了,不管这个称呼是否妥当,现在确实到了一个转折点,正如国外很多公司和个人预言的,也正如国内躁动的创业人流,那么现在,我从新闻媒体变更的角度说说我的看法。
新一波互联网潮流,对于新闻的影响,有几个重要的方面,一是观察者干预,二是传播扁平化,三是智能异化。
观察者干预
人与人的沟通是信息发出者和接收者的价值互动,信息接收者)参与到信息传播的过程中。随着出版发行的出现,信息传播单向化发展,电视则是一个极端,一个点的信息单向传输到几乎所有的受众,信息接收者沦为观察者。
早期信息受众之所以能够参与是因为传播的范围小,利用自然生理的传播能够方便做到信息接收者参与,对信息传播进行干预。对于后来发展起来的传统媒体,如:报纸、电视,观察者并没有直接参与的途径,观察者不能干预信息传播,信息传播的干预权落在了信息传播的中间环节媒体(如:记者和电台)上面。
传播资源的有限性决定了只有所谓主流的声音才能传播,这些本来只是负责传播的中介者,垄断了所有有效信息传播的干预权,成为信息传播的主宰,形成传媒,于是信息发出者和接收者的价值互动被扭曲成单向的传媒导向,最终,信息交流的双方,自己花钱买回来了个管自己的“老板”,传统媒体主导的传输模式并不合理。
互联网提供了对等的沟通方式,互联网正在让观察者回归到信息接收者,回到观察者能够干预信息传播的正常状态,通俗地说,信息发出者有权决定发布什么,观察者有权选择需要什么。
这样,作为信息中介的传统媒体还需要吗?这又关联到下一个问题。
传播扁平化
观察者干预要求传播扁平化,信息不需要通过过多的第三方,而是直接的由发出者直达接收者。
扁平化的传播几乎不失真,没有第三方中介的直接传播,冗余迅速下降,理论上,一份信息仅需要一个发出者就可以传递给所有的接收者。
扁平化倡导一个反媒体(中介)的潮流,单位如:报社出版社、电台电视台、网络门户,人群如:编辑、记者,扁平化的过程对于传播的中间环节将造成致命的冲击。
传播扁平化同样也是技术条件限制的结果,报纸由于印刷限制,无法针对具体个人印制不同的报纸,只能通过找到群体共同关心的内容来简化传播;受到运输成本的限制,传播范围也受限,传统媒体的传播需要增设流通、编辑等环节实现间接传播,不能做到过于扁平。
互联网改变了出版方式,针对个人出版和针对群体的出版具有几乎相同的成本,也不再受限于地理位置,传播扁平化的条件具备。
具备了扁平化传播潜力的互联网能够马上实现真正的扁平传播吗?这也关联到下一个问题。
智能异化
观察者干预推动的传播扁平化,是从沟通到传媒又到沟通的回归,从沟通的本性上讲具有必然性,但是,为什么传媒时代会让观察者从传播链上失去了干预权呢?
一方面,如前文所述,技术条件限制了观察者,另一方面,中介并不是简单的二传手,而是扮演着海量信息整理的角色。
原始时代沟通对象的有限,信息接收者可以完成信息整理的工作,传媒时代面对的海量信息,光凭信息接收者是无法整理的,此时传媒回归沟通没有现实的可行性。
许多人怀疑基于RSS定制的有效性,其实就是对于信息接收者信息整理能力的潜在担忧,尚进的 旧媒体后事和RSS可取的精神中说“尽管身边有很多朋友在作RSS,但是我并不看好RSS本身,就如同我曾经在上海说出的那句‘SNS都趁早别作了’一样。RSS的精神是可取的,而形势需要变化的”,大概尚进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潜意识中的担忧是什么。
对于这个结论,文后jjh的留言“热衷于RSS的都是互联网自恋情结延伸后的产物,说难听一点,就是以己之一叶障众人之目”实则也是隐隐中的担忧。
恢复观察者干预在于解决信息整理的环节,显然这个环节需要智能,如果人不能自行解决,就只好依赖于智能异化。
智能的异化就是把人的智能异化到机器上,让机器替代人的思考, 我也做过一些思考,不过这还是一个学者们争论的话题,不是一个可以直接利用的办法,现阶段还需要更实际一些处理。
胡狼在郑治的文后留言,“互联网如果作为一个黑箱,能通过图灵测试么?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互联网上面有人,当然你可以说这是取巧的回答。”确实,这是一个突破口,互联网不是人,但是可以通过图灵测试,成为智能异化的接盘者。
现在来试着回答标题的问题,一个扁平化的信息传播系统,谁是全知全能的道德评判者?
郑治说是“看门人”,问题是我们为什么需要看门人?大概来源于两个原因,一个是谁来作为我提供适合的信息,过滤;一个是,谁能告诉我主流的方向,导向。
一个活跃着全球人民的互联网是一个上佳的候选者。